上帝鉴观，实为求。下民归往，祇切来苏。命既靡常，情尤可见。稽往代，知得失之由；鉴往识今，每悉治忽之故。咨尔明朝，久席泰宁，濅弛纲纪，君非甚暗，孤立而炀蔽恒多；臣尽行私，比党而公忠绝少。甚至贿通宫府，朝端之威福日移；利擅宗神，闾左之脂膏罄竭。公侯皆食肉绔袴，而倚为腹心，宦官悉龁糠犬豚，而借其耳目。狱囚累累，士报礼之心；征敛重重，民有偕亡之恨。肆昊天既穷乎仁爱，致兆民爰苦于灾祲。朕起布衣，目击憔悴之形，身切痌之痛，念兹普天率土，咸罹困穷，忍易水燕山，未苏汤火，躬于恒冀，绥靖黎。犹虑尔君尔臣，未达帝心，未喻孤意。是以质言正告：尔能体天念祖，度德审几，孤将加惠前人，不吝异数。如杞如宋，享祀永延，用章尔之孝；有室有家，民人胥庆，用章尔之仁。凡兹百工，勉保乃辟，绵商孙之厚禄，嘉客之休声，克殚厥猷，臣谊靡忒。唯今诏告，允布腹心，君其念哉！罔怨恫于宗公，勿危于臣庶。臣其慎哉！尚效忠于君父，广贻谷于身家。华州十三年谨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