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博

　　 第三方市场合作是中国提出的，在“各得其所、互利共赢的原则下与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合作开拓发展中国家市场（第三方市场）的新型国际合作模式，即希望通过三方合作产生1+1+1﹥3的效果。目前，我国已与法国、日本、德国、西班牙、英国、韩国、新加坡（根据联合国人类发展指数标准）等14个国家合作，在新能源、交通基础设施、通讯、环保、金融、人工智能、新材料、物流等领域开拓第三方市场。之所以促进第三方市场合作是因为：通过40年的改革开放，我国已具备较强的生产制造能力，但是我国在全球产业链中依然处于中低端，而向中高端发展是我国成为强国的重要台阶。当前，发达国家在核心技术、研发能力、管理水平等方面优势明显，但因产业空心化高、制造能力不足、投资实体动力缺乏等因素，在开拓发展中国家市场时明显力不从心。发展中国家则急需技术和资本来改善或提高自己的基础设施和产业结构、发展优势产业，从而实现国家发展。共建“一带一路”是中国提出的，目的是促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共同发展繁荣，“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绝大多数属于发展中国家，是第三方市场合作的重点。

　　在“一带一路”框架下开展第三方市场合作的意义。经过5年的实践，参与丝绸各方已认识到，共建“一带一路”需要更广泛的国际合作，其中与发达国家合作开拓第三方市场十分必要。这是因为，1.通过整合各方利益诉求的第三方市场合作，可以避免我国与发达经济体恶性竞争；2.带动大国关系良性发展；3.推动“一带一路”国家可持续发展；4.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即“改革开放是决定当代中国命运的关键一招，也是决定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一招”（习近平，2018年）。我国大约有占总数25%的海外华人华侨分布在发达国家，这是我国开展第三方市场合作的重要资源。充分利用好这些海外资源，让海外华人华侨通过第三方市场合作在“一带一路”建设中共同受益和发展，是我们需要长期努力的工作。本研究的基本思路是，分析发达国家海外华人华侨的合作动力，结合我国建设“一带一路”的工作重点、海外华人华侨在第三方市场的潜力和问题，提出促进海外华人华侨参与“一带一路”框架下第三方市场合作的路径。 

一 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潜力

　　建设“一带一路”需要凝全世界智慧、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海外华人华侨则是其中重要的力量。2018年6月《求是》第16期发表了《新时代侨联工作改革创新的根本遵循——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侨务工作的重要论述》一文，文章论述了习近平关于侨务工作重要论述的科学内涵。首先明确并高度肯定了海外侨胞的地位，特别指出，长期以来，一代又一代海外侨胞秉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不忘祖国，不忘祖籍，不忘身上流淌的中华民族血液，热情支持中国革命、建设、改革事业，为中华民族发展壮大、促进祖国和平统一大业、增进中国人民同各国人民的友好合作做出了重要贡献；广大海外侨胞有着赤忱的爱国情怀、雄厚的经济实力、丰富的智力资源、广泛的商业人脉，是实现中国梦的重要力量。为我们把握新时代海外侨胞的地位作用提供了根本遵循。[①]李克强在会见世界华侨华人工商大会代表时，寄语华侨华人要架起中外经济合作共赢的“彩虹桥”，为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发挥积极作用。[②] 那么，分析海外华人华侨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的潜力便显得非常必要，通过归纳相关数据和文献，可以把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潜力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海外华人华侨庞大的数量是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坚实基础。根据中国台湾地区侨务机构统计，截至2018年底中国海外华人总数为4869万人，其中亚洲地区3426万、美洲953万、欧洲225万、大洋洲154万、非洲111万。可以说海外华人基本上覆盖了“一带一路”所有沿线国家，只不过在数量上有较大不同。仅从数量和范围上来看，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有非常好的基础。这对促进“一带一路”框架下的第三方市场合作提供了坚实基础。 

　　    2 、海外华人华侨能够及时把握世界经济发展的方向，能促进“一带一路”建设的高质量发展。从海外华商发展的趋势来看，高科技和高附加值产业已成为投资重点。在生物制药行业，华商投资的企业占比超过70%。[③]在美国，大约有52.87万家华商企业，并主要集中在加利福尼亚州和纽约州，美国有影响力的华商高科技企业包括，孙大卫和杜纪川的金士顿公司、杨致远的雅虎公司、陈丕宏美国宏道资讯公司等。而富士康科技集团则是全球最大的电子产业科技制造服务商。2002年起位居中国内地企业出口200强榜首（2018年进出口总额占大陆进出口总额的4.1%），2005年起跻身《财富》全球企业500强（2019年跃居第23位）。[④] 

　　  3 华商庞大的商业网络。目前，海外华商主要由闽商 粤商、浙商组成，华商网络则涵盖产地市场、输出口岸市场、中转口岸市场、消费市场、输入口岸市场、内地消费市场等一整条流动链条。例如，在2006年祖籍浙江青田海外华人华侨就有 33 万多人，约三分之一从事中国商品的外销，约有 5 万华商是直接通过义乌市场开展跨国商贸的。[⑤]就国别而言，南非有近 30 万中国新移民，约有 10—20 万的华商在从事中国商品的批零贸易[⑥]；法国至少有 40 万左右华侨华人，[⑦]绝大多数聚集在巴黎，而巴黎 40.5%的华人在从事商贸活动[⑧]。到 2012 年，西班牙有大小将近 1.6 万个华人批发公司和零售商店。在马德里，60%的商店归华人经营，巴塞罗那为 50%。[⑨] 上述数据大都统计在7年前，而根据国内出口情况，华商网络一直不断扩大。 

　　 4 海外华人华侨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明显提高。随着华人华侨代际更迭和新移民（尤其是技术和投资移民）数量的增长，海外华人华侨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明显提高。呈现出政治上有地位，经济上有实力，学术有造诣，社会上有影响的特点。例如，在美国华人中有51.7%的人有大学文凭，53.4%的华人从事专业技术和管理工作，美国科学院、工程院、医学院、文理院华人院士共有300多人，来自国内985高校毕业生有20多万人在美国工作。美籍华人杨安泽宣布参加2020年美国总统大选，是美国史上第二位宣布参选总统的华人。在华人华侨众多的东南亚国家，华人华侨社会地位和影响提高的特别明显。诸如任新加坡基础建设统筹部长兼交通部部长的许文远、印尼旅游与创意经济部前部长冯慧兰、马来西亚交通部前部长江作汉和旅游部前部长黄燕燕等。共同的文化和民族认同、密切的地缘和亲缘关系，使得东南亚闽籍侨胞一直秉持促进住在国与中国友好关系的意愿，成为改善我国与东南亚政治与外交关系的管道和动力之一。在涉及跨国重点合作项目等问题上，他们有能力、有意愿发挥建设性作用。[⑩] 

　　 5 海外华文媒体数量增多、影响力有所提升。海外华文媒体具有融通中外的优势，能够消弭西方社会对中国的误解。近年来，海外华文媒体的影响力迅速提升，已在 61 个国家和地区落地，总数达到 1019家，其中报纸 390 家、杂志 221 家、广播电台 81 家、电视台 77 家、网站 250 家[11]。它们呈现出以下的发展态势：报刊、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体形态由独立发展转向融合发展，逐步走向全媒体时代；逐渐由单一的地方媒体转向多地联动、媒体平台齐备的传媒集团；由侧重华文内容向兼顾住在国的主流语言转变，进一步凸显在地化，对住在国的影响力持续增强。[12]《2019海外华文新媒体影响力报告》指出，海外华文媒体影响力较2018年普遍提升，是海外华人华侨沟通交流、对外传播中国文化的重要平台。同时，华文媒体围绕移动端布局的趋势愈发明显。海外华文媒体移动APP开通率达24.3%、Facebook开通率达50.3%、Twitter开通率达28.7%，微博、微信作为华人华侨应用较多的中文平台，也成为海外华文媒体促进中外文化传播交流的重要窗口，微博账号开通率达49.7%，微信公众号开通率达48.6%，相比2018年同期均有所提升。[13] 

二 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存在的问题

　　海外华人华侨参与“一带一路”框架下第三方市场合作有非常大的潜力，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华人华侨之间也存在着非常大的经济互补性，可以华人华侨可以利用各自的优势，在第三方市场合作中发挥巨大作用。当然，在海外华人发挥巨大作用之前，需要解决许多问题，这些问题都会对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产生负面影响，其中比较突出的问题包括： 

　　    1 国家间关系不稳定的问题。随着世界大调整大变革加速展开，我国所处的国际环境日趋复杂多变，国际关系中的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明显增大。中美贸易战已对海外华人华侨参与“一带一路”产生了影响。在美国，华人华侨面临着“如果婆家和娘家打架，你会向着谁？”的选择。在华人内部已经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声音，显示出立场鲜明的分水岭，即：对自己身份的认同。一时间，“效忠”、“骑墙”、“吃饭砸锅”等帽子在华人微信群里满天飞。一部分已经入籍的华人认为自己是美国人，一切考量基于维护美国利益。他们为特朗普的政策叫好，认同美国在此前与中国的贸易往来中确实吃亏了。有华人坦然表示，自己虽然入了美国籍，但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因为他从小习得的中华文化，以及尚在中国的父母亲人，都让他不能因“美籍”的身份而断了与母国的亲情。不过，他同时也表示，如果未来真有大问题，他不可能选边站队，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选择。还有不少华人投身美国政治就是为了推动美中关系而努力，通过推选明智的候选人进入美国国会和白宫，用选票促使美国政府与中国改善关系。有话语权，就可以帮助美中两国避免交恶。[14] 此外，一些国家与“疆独”、“藏独”和“港独”接触，也影响到中国“一带一路”建设，例如，德国给“疆独”、“藏独”和“港独”分子难民庇护，德国外长会见与香港分裂分子黄之锋等，破坏了中德关系。这对开展第三方市场合作带来了诸多不利影响。 

　　 2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缺少信息平台。第三方市场合作是较新的合作形式，还没有成熟的模式可供参考。国家发改委于2019年8月20日印发了《第三方市场合作指南和案例》，从产品服务类、工程合作类、投资合作类、产融结合类、战略合作类等五个方面介绍了大量案例。但是，上述案例没有一例有海外华人华侨参与，同时都是大型国有企业。这说明推动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还是空白。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很多，其中缺少可以共享信息的平台是主因。在大数据时代，建立共享信息平台在技术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把散居在世界各地的海外华人华侨的商务投资信息整合起来。目前，商务部已建立了“走出去”公共服务平台、各省也有商务服务平台、一些海外华人华侨也建立了商务信息平台，如何把这些平台整合起来，则是促进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3海外华人华侨对“一带一路”建设认识不足。海外华侨华人比较少地主动了解和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目前鲜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华侨华人社团积极主动就“一带一路”框架下第三方市场合作进行沟通。部分海外华侨华人对 “一带一路”建设热情很高，但又面临信息不对称问题，也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向谁了解具体情况。 

　　4国内对新侨情了解不够。一是专门研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侨情的机构少、成果不多且未形成合力；二是对新侨情掌握的不够。全国尚未对国内侨情普查进行普查，无法掌握如今侨情发生了哪些新变化，呈现出哪些新特点，但是侨务部门对这些新的情况掌握不够，不利于侨务工作的开展和深化；三是海外华侨新生代已经成长起来、海外华商网络也逐渐以新生代为主，但是我们对新生代尤其是在海外出生长大的华裔研究不够。 

　　5海外华侨华人在住在国的融入水平不高。尽管海外华侨华人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有限住提高，但是与在“一带一路”所能发挥的作用相比，还有待提高。海外华侨华人热爱祖（籍）国家乡，愿意贡献自己的力量，但是他们在住在国仍然缺乏足够的政治资源，受限制较多。海外华商企业之间的合作相对较少，与住在国企业的合作更少，存在同行业的恶性竞争等问题。海外华侨华人大多集中于华人圈子，融入住在国社会不够，很少主动了解当地的宗教文化和习俗，学好当地语言，积极参加住在国主流社会的活动。 

三、对促进海外华人华侨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建议

　　建设“一带一路”是一个长期系统的工程，需要在国家和地方政府、社会组织、企业等各级力量的共同努力。在顶层设计上，需要做的是推出各种激励政策，重视海外华人华侨这一群体，让其在第三方市场合作建设中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促进“一带一路”向高质量的方向发展。 

　　   1建立海外华侨华人参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平台十分关键。建设海外华人华侨经贸和信息交流平台。积极鼓励和帮助海外华商参加“中博会”“侨博会”“高交会”“文博会”及各种商品博览会等经贸合作平台。充分利用“世界华商网络”，建设华侨信息平台、华人信息资料库，为企业提供优质的信息服务。着力打造华商区域合作平台。在博鳌、亚太经合组织等重要的区域合作论坛中嵌入华商议题，举办华商圆桌会议，集体商讨全球华商的经济合作问题。推动中国媒体与海外华人媒体的交流合作，借助当地华文媒体的力量推介“一带一路”第三方市场合作的信息。 

　　    2 打通与海外华人经济合作的通道。我国对海外华侨华人资源主要以“引”为主，着重于利用对海外华人经济的招商引资。在新时期，海外华侨华人经济对中国经济发展的意义已经更为宽泛和综合，利用海外华人资源的深度和广度都大为增加，因此，更为通畅的合作通道也就越发重要。第一，推动海外华人华侨与国内资本一起走出去，优化与海外华人华侨投资合作通道的便捷度。鼓励国内投资基金、建设企业、制造企业与海外华人华侨合作，与发达国家海外华人比较密集的华人社团建立联系，形成面对面、点对点的对口合作机制。第二，建设“一带一路”协作联盟。由沿线海外华商共同签署合作协议，促进相互贸易与投资，通过区域合作促进在第三方市场的合作。第三，打造青年华商交流通道，积极涵养侨务资源。加强同海外重点侨商二三代联系，不断扩大中青年侨商企业家联谊会组团来华考察规模。搭建开展青年华商工作的新平台，积极促成青年商会及行业协会与青年华商组织交流合作。多举办青年社团领袖、青年企业家、青年教师、青年记者培训，扩大青年华商子女来华参加夏冬令营的规模。 

　　    3多渠道引进和利用海外华人华侨有利于第三方市场合作的资源。海外华人社会经济资源极为丰富，有效地引进和利用好海外华人的战略性资源可以为第三方市场合作注入新的活力。第一，大力引进海外华侨华人优秀人才，推动与海外华人的人才交往制度化。由民间团体( 交流中心、协会或行会、企业) 、大学或者科研院所对口建立华人人才合作论坛，加强人才信息的交流和共享。第二，全面开展科技研发和自主创新的合作。鼓励在华华商投资企业加强与中国的科研院所、高校在第三方市场开展创新合作，在第三方市场中国园区建设海外华人学子创业园及科技企业孵化器。第三，充分利用海外华人的资金和网络资源，组建第三方市场华商投资基金，用于在海外第三方市场进行投资；通过基金运用，既能避开非商业壁垒。鼓励中国企业与海外华商在第三方市场结成企业联盟，构建横向联盟，在产品生产上互通有无；构建纵向联盟，保证供应链和销售链的稳定，增强抵御风险的能力。 

　　   5多方位与海外华人华侨在第三方市场开展产业合作。产业合作是第三方市场合作的重要领域，中国、海外华人华侨、第三方市场都有合作的动力和潜力。中国应积极吸引优质华商资本来第三方市场投资新兴产业。为此，要加大力度引进海外华人龙头企业，支持鼓励海外华人跨国公司、企业与国内企业一道来第三方市场以合资、合作等方式设立研发中心。大力推动在第三方市场的现代农业和现代服务业方面的合作，鼓励和吸引海外华商来在第三方市场投资现代农业。推动金融机构“走出去”与海外华人金融机构合作，以合资、合作形式组建金融服务企业，在第三方市场开展金融服务。加大力度推进与海外华商在基础资源性产业上的合作开发，鼓励中国企业与当地华人在第三方市场合作设立公司，嵌入第三方市场产业链，进军第三方市场，以 BOT 或 PPP 等方式参与第三方市场房资源产业的开发建设。 

　　[①]共同的“根、魂、梦”，习近平这样谈新时代侨务工作；2018年08月30日；http://www.qstheory.cn/zhuanqu/2018-08/30/c_1123355859.htm

　　[②]李克强会见首届世界华侨华人工商大会全体代表，北京周报，2015年7月7日，http://www.beijingreview.com.cn/shishi/201507/t20150707_800034906.html。

　　[③]龙登高，李一苇：《海外华商投资中国40 年：发展脉络、作用与趋势》载《华侨华人历史研究》2018年12月，地

　　[④]富士康简介，http://www.foxconn.com.cn/GroupProfile.html。

　　[⑤]吴晶主编：《侨行天下》，北京：大众文艺出版社，2006 年，第 188 页

　　[⑥]原晶晶、庄国土：《非洲华商概况分析》，《侨务工作研究》2011 年第 2 期。

　　[⑦]李明欢：《欧洲华人社会剖析：人口、经济、地位与分化》，《世界民族》2009 年第 5 期。

　　[⑧] 郭招金等：《2008 年世界华商发展报告》，载世界杰出华人年鉴编辑部主编：《世界杰出华人年鉴·2008 版》，北京：世界杰出华人年鉴编辑中心，2009 年，第 6 页

　　[⑨]“西班牙电视 5 台《“皇帝行动”辩论会》纪实”，http://chinatown.ouhua.info/news/2012/10/22/1800732.html，

　　2013 年2月22 日流览。

　　[⑩]廖萌：《海外华侨华人与“一带一路”核心区互动研究》载《经济视角》2019 年第1期，第102页。

　　[11]何亚非：《海外华文媒体与中国梦》载《求是》，2015年，第1期，第60-61页。

　　[12]李鸿阶、廖萌：《海外华侨华人参与“一带一路”建设研究》载《统一战线学研究》2018年第3期，第91页。

　　[13] 《2019海外华文新媒体影响力报告》，2019年7月9日；https://mil.sina.cn/2019-07-09/detail-ihytcerm2382019.d.html?vt=4&fbclid=IwAR0FzB9M-0tpvdIRyFKBIE1FhuNFXMsaCqunwfIbsOaSE-5jhV6DUlSZ7XI

　　[14] 倘若美中交恶 美籍华人心态矛盾几何？2018-06-20 ；http://www.uschinapress.com/2018/0620/1134432.shtml

　　（作者：肖斌，致公党北京市委理论研究会会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副秘书长）